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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毕业生赵越:人生七年,清华与无悔青春

赵越 清华校友总会订阅号 2022-08-15

从2015年到2022年,我在清华度过了七载光阴,今年7月,我将离开园子正式步入工作岗位。如今站在时光的这头回望,七年间的种种,已结成了一段平凡却珍贵、难免遗憾但终究无悔的青春。


在讲述我的青春故事前,要先感谢清华大学英雄文化基金的老师们授予我“清华之友—先锋奖学金”,我也十分荣幸能够以此形式记录这段最特别的人生七年。


——赵越 (2015级水利)


从小城到大学


2015年夏天,我在上海探亲旅行时,毫无预料地得到可以就读清华的消息,从获知消息到确认录取甚至在完成报到后,始终有种不真实感笼罩着我,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出生并成长在东北的一个小城镇,被清华录取,意味着我们高中终于有女生考入清华了。


这种不真实感的“休止符”出现在拉练途中军乐队的演奏上,当校歌旋律从天桥上悠荡而来,我竟瞬间热泪盈眶,并且被奇妙的归属感围绕着,“是清华大学校歌,是我们的歌;而我,是一名清华大学的学生。”自此,我的内心便与清华产生了无形的连结,随着愈多情感的投入,连结也愈加牢固。


2016年在上蔡红丝带爱心家园与孩子们在一


军训期间,凭着东北姑娘与生俱来的一股“闯”劲,我和水工51的同学们迅速地熟络起来,也获得了大家的信任成为了团支书。在共同商定支部事业为“志愿服务”后,我们与学生红会合作,前往打工子弟小学开展支教活动,也和西部山区的孩子进行书信沟通。


大一这一年,我在园子里拥有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拉练、第一次支教、第一次过男女生节、第一次参加甲团……其中最难忘的是支教的经历,这种单纯的、以真心换真心的体验令我痴迷。


在大一结束后的夏天,我参加了学生红会发起的“我们都一样”关爱艾滋致孤儿童暑期实践活动,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遭受贫穷、歧视与偏见的少数群体。在与孩子们接触的过程中,令我切身感受到在群体和地区间现实存在的教育差距问题。也恍然意识到,我在园子里享受优质教育资源的同时,应当肩负起青年责任服务社会,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继续通过支教等活动,践行这份沉甸甸又荣耀的责任。


从小城到大学,增广的不单是读书的环境,还有我看待世界的视野。


从校园到乡间


在清华开启的第一次还有参加社会实践,受益于水利系对学生社会实践的鼓励与支持,我在2016年夏季学期与志同道合的水工51伙伴们组成了洞庭湖生态调研支队。在班主任倪广恒老师的帮助下,我们有幸地得到了洞工局专业人士的随行指导。


走访于河畔乡间,我不仅体悟到水利人的责任与担当,而且真切领会了“受教育、长才干、做贡献”的实践内涵,更为重要的是,我对于实践的热情自此扎根生长。从大一到大三,除了作为队员参加实践,我还以队长身份组织了四次实践活动,主题围绕生态和教育。


洞庭湖实践启蒙了我对于生态问题的关注,也是在这次实践中我第一次听说生活在长江和两湖流域的珍稀物种“长江江豚”。2017年4月的某一天,我在畅想暑期实践内容时恰好与室友提及江豚,她却提了一个令我瞠目的问题:“江豚?能吃吗?”室友的反应令我意识到,珍稀物种保护工作中很关键的一项应当是使人们认识它。


经过一番调研了解,我发起了长江江豚生存状况调研及保护宣传实践,最终组织了两支实践队伍,在半月时间内带领两队分别前往武汉、荆州、九江等地开展活动,足迹涉及科研机构、政府单位、生态保护区和渔村。从零开始的实践筹备和不轻松的实践内容,让我不止一次萌生过放弃的念头,但坚持下来后,我发现那些看似苦累的日子实际蕴藏了无价的成长。


在虎渡河畔看流水争先,在上蔡红丝带家园听喋喋蝉鸣,在长江古道寻望江豚水跃,在柴井小学感受马兰花于心上绽放……那些满怀一腔热血追寻梦想的经历令我更加无畏、坚定与自强。


从校园到乡间,于泥泞间的跋涉踏宽了我对生活的感知边界,也踏深了我对人生意义的探寻程度。


从此处到远方


本科前三年,我几乎将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投入到了校内社工岗位和校外田野实践中。躬身笃行,正心修身,随着自我认同的不断确立,主导行为的信念也已悄然转变:从“去做些事情吧,看看我想做什么”变为了“去做些事情吧,看看哪里需要我”。


大四学年初始,我成为了清华大学第21届研究生支教团的一员。为了更好地在服务地开展教学工作,我们经历了一年期的在校培训:教学试讲、晨跑锻炼、技能讲座、教学实战,还有参加普通话等级和教师资格考试。2019年夏秋之交,带着饱满的有形和无形行囊,我们暂别清华园,奔赴祖国各地。


我和四名支教队友一起服务于云南省南涧县,因为五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五个省份,所以我们将队伍群取名为“云南大杂烩”,我也得到了一个非常霸气的昵称“赵黑龙”。


我的服务地是南涧一中,学校背后是山,前面是山,左右和脚下都是山,去做家访就要上一些山、下一些山,再穿过一些山。对于从小看惯了一望无际的原野的我来说,置身其中,便更能理解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这里的孩子天然地被“困”住了。但好在,只要抬头,只要向上望,就可以看到纯净辽阔的天和自在卷舒的云。我希望传递给他们的,便是这样一种向上的力量。


2020年期末,赵越与南涧一中学生合影


如果把每种情绪都用不同颜色表示,那么小赵老师的情绪画卷一定是缤纷多彩的。在成为小赵老师两个月后,一个女生问我:“老师您知道某某(一位演艺人员)吗?”我说知道,随口问她:“他是你偶像吗?”还没等到回答,旁边另一个女生抢着对我说:“老师,我从来都不追星不喜欢那些偶像什么的,但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偶像。”这句话令我愣怔好久,难以抑制地被水雾蒙了眼睛。


一年时间里,这种幸福时刻很多,愤懑、悲伤、失望也时有发生。曾在数个失眠的夜里,为白天走进教室要说的课程之外的话打腹稿,想给他们讲很多很多于我而言十分受用的道理,但也不得不劝慰自己,有些道理不亲历是无法领悟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似可以为一些失望与难过作注解,可我确实在冬日破晓前,听着他们的集体诵读声而不自觉地念出了“长太息以掩涕兮”。


2020年秋,带着对远方不尽的牵挂,我重返清华攻读硕士学位。或许是当过老师的缘故,再次回到校园,我比以往更加认真地学习每一门课程,同时也积极地参与科研工作。


在学业科研上付出的努力最终通过获评荣誉得到了认证,“清华之友—先锋奖学金”是我在园子里获得的第一个高额奖学金。在确认获奖后,我苦恼了很久应该如何更好地使用这笔奖学金,恰好在2021年11月,清华研支团发起了“助梦1+1”活动,1对1地帮扶青海省湟中一中品学兼优但家庭贫困的学生,时机刚好,我成功地被选为了资助人。现在我与一名高一的女生结对,为她提供一些生活费方面的帮助,直到她完成高中学业,我希望能把这种付出后被认可、努力后被鼓舞的幸福感传递给远方的她。


重返清华后发生的转变还体现在对园子的眷恋,我更加珍惜在校园里的美好时光,想要每一天都不虚度,想要每一天都值得被记住,我认真地“解锁”专属于校园生活的经历,包括担任政治辅导员和课程助教。研一上学期,在思教办担任政治辅导员时,我主要负责宣传工作,为了献礼110周年校庆,设计了“清年”人物采访专题,分享园子里闪光青年的故事。


“清年”之外,我还尝试筹备了“穿越清华园”手绘图文专题,虽然很遗憾未能成功发布,但是在准备过程中,通过阅读《清华校友通讯》中的文章,我仿佛真的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清华园:


和陈荣刚学长(1978级精仪)一起穿过“路两旁一人高发黄的蒿草”,从南门来到大礼堂;


和丁宁宁学长(1977级电机)一起在高等数学课堂上,听葛老师边撑拐讲课边说“清华的教员没有坐着讲课的习惯。”


和冯愚斌学长(1979级土环)一起在五食堂打饭,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教室,争先恐后地直奔食堂”;


和宋慰祖学长(1979级化工)一起“在狭窄的楼道里,挤在透不过气的系学生会办公室内外,观看中国女排的首次夺冠”。


……


时间如流水难溯,但精神上的共鸣不惧时空的任何阻隔,清华精神便这样存在着。


从此处到远方,当我在远方,远方是此处;当我在此处,此处也可以是远方。不过百年的人生中,七年弥足珍贵,以“清华”为主题的,这段无悔青春已成为我抵御未来一切风霜的底气。



清华大学英雄文化基金

作为中国高等院校中唯一以弘扬英雄文化为宗旨的公益基金,清华大学英雄文化基金致力于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致力于将清华大学优质资源与社会各领域优质资源相结合,致力于挖掘整理中华民族优秀英雄文化。重点褒扬当代普通中见之超凡、平凡中见之伟大的英雄人物、英雄行为和英雄精神,立志推动英雄文化成为清华大学乃至全社会的主流文化。


基金以清华大学为基地,秉承学校优良的爱国革命传统,促进广大青年学生树立正确历史观和价值观,面向全社会积极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和理想信念教育。自成立以来,基金在校内校外开展了多项公益活动,社会影响力不断提升。


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清华大学英雄文化基金期待与社会各界有识之士一起挽起双手,共同努力,高唱新时代的英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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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第1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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